皇帝看向睿王,“阿洐,你怎么说?”
“臣这些年多劳云公子,为臣医治腿疾,臣相信云公子是心地纯良的正人君子,定能让十郎化险为夷。”睿王温声道。
皇帝眉眼微松,他凭着对睿王的信任,朝朱连喜摆了摆手。
朱连喜将那瓷瓶里的药粉拿水兑开,亲自喂给十皇子服下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十皇子。
起初,十皇子尚还只是病恹恹地伏在赵贵妃的肩头,可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,他忽然烦躁地直起身,再次哭了起来。
他脸上的面疮,因为哭声,而越发通红,甚至有一些早就凸起的红疮,肉眼可见地生出了点点脓色。
到了一刻钟,十皇子的面疮,非但没有像云崇说的那样消散。
瞧上去,反而愈发严重了!
“遭了。”沈灵犀见状,急声道:“这药绝非烈阳的解药,他给十郎下毒了!”
就像是在回应沈灵犀的说辞——
十皇子的哭声陡然挑高几分,只是很快,他急促地呼吸着,面色已经由红,变得有些发紫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啊……”
云崇后退几步,不可置信地喃喃道。
他伸手往袖袋里一摸,今日他随身就只带了这两个瓷瓶,颜色都不一样,绝不会拿错。